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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中国人等同黄种人是西方种族主义的陷阱

来源:湖湘名人在线  时间:2020-11-11 14:52:35

将中国人等同黄种人是西方种族主义的陷阱

杜钢建

 

根据大湘西地区诸多民族的创世纪传说,人类各色人种均起源于中国,起源于大湘西地区。自古华夏由多种肤色族群组成,中国人的概念无论在西方人看来,还是东方人看来,都是由多民族组成的,是由多肤色族群组成的。但是,随着西方种族主义陷阱设下以后,中国人的形象被变成黄种人。

在古代西方人的记载中,中国人一直属于白人种群。直到18世纪西方种族主义抬头,开始从各个学术领域努力将中国人等同于黄种人。经过200多年的教育和宣传,西方种族主义者成功地使得中国人自我承认为黄种人,将其他肤色人种视为异己,在骨子里普遍接受白人上等、黄种中等、黑人下等的种族主义思想。


中国人在古希腊和古罗马时期西方人的印象中主要是红头发、蓝眼睛的白人。在西方历史文献中最早记载的中国人形象是红头发蓝眼睛的巨人。根据公元前四世纪克尼德地方的克泰夏斯Ctesias的记载,赛里斯人Seris的身高达十三肘尺,即6米以上。法国古代长度单位一肘尺等于半米。Pline L’Ancien(公元23-79年)在公元77年的《自然史》中认为,赛里斯人“身材魁梧,红头发,蓝眼睛,声音嘶哑,举止粗野。”但是,其他西方人发现,在南方丝绸之路上的Taprobane即锡兰岛(今斯里兰卡)上的赛里斯人举止文明,与那些在北方邻近斯基泰人和塞种人的赛里斯人不同。


身材魁梧、红头发、蓝眼睛、红白肤色等特点是中国人在古希腊和古罗马时期西方人眼中的基本特征。这表明在当时西方人的眼中,赤狄是中国人的代表。这也说明在春秋战国时期乃至西汉时期赤狄人数众多或人口规模庞大。这些特征符合后来考古发现的当时中国人的特征。在《亚细亚学报》)1909年第2期刊载的德国考察团VonLe coq《吐鲁番考古记》中记载,那些壁画所表达的红头发蓝眼睛人的特征就是赤狄的特征。关于赤狄请见大同思想网杜钢建文章“日耳曼长人源于上古湖湘地区”以及“法国高卢人源于古代株洲茶陵地区”。


我曾经多次在不同场合说,大陆新儒家要恢复中华传统历史文化,必须在古代历史文化研究方面,既要破除“北方中心论”和“西方中心论”,也要破除“黄人中心论”。今人一说到炎黄后裔,就以为炎黄后裔就是黄种人。这是大错特错的认识。黄帝之黄不是指肤色黄,而是土德之黄。当今中国各级领导和社会各界都习惯于说中国人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龙的传人,完全落入西方种族主义的陷阱。


我在新疆和北京等多种场合听到,新疆白人很困惑,新疆领导也很困惑。你们黄种人都说中国人是炎黄子孙,炎黄子孙是黄皮肤黑头发。按照这种说法我们新疆白人就不是中国人。其实,新疆各民族中的白种人也是炎黄后裔。无论是维吾尔族人,还是哈萨克族人,抑或是俄罗斯人、吉尔吉斯人等,都是炎黄后裔。包括长颅突厥人的后裔中也有人按照今人流行的错误认识不认为自己是炎黄后裔。


这样走下去,对于中华民族的发展来说十分危险。在民族情感上自觉或不自觉地被排除在“中国人”以外的有关华夏民族将来很容易走向独立和分裂。“中国人就是黄种人”的错误认识将非常不利于华夏民族的大团结,而且完全不符合华夏各民族的发展历史,也不符合汉民族的祖先历史。如今百家姓的祖先,在2000多年前甚至在1000多年前,许多人都是华夏印欧人种,不是黄种人。西方种族主义设下的黄种人陷阱被一些人接受后乐此不疲,还进一步演绎成华夏文明的黄人中心论。此种“黄人中心论”必须破除。


古代中国白人多的历史真相已经被学术界、政界和其他社会各界所普遍忘记。可以说古代中国在先夏以前,白人占绝大多数。夏朝时期白人依然占大多数。随着夏朝灭亡,大量白人移居西方,到商朝与西周时期白人与黄人大致各占一半。春秋战国时期,随着对白狄赤狄等白人民族的追杀,白人在东土急剧减少,且大规模移民西方。汉代以后黄人才开始占绝大多数。汉代以后中国白种人的政权依然还有许多。

 

根据古代彝族《创世经书》记载,天地开辟之际,各色人种逐渐产生,后来又逐渐相继衰亡。第一种说法先是红色人出现,然后是黄色人出现,再次是白色人出现。红人、黄人和白人的这一先后产生顺序是一种说法。第二种说法是黄人在先,然后是黑人,继而是杂色人,白人之后是红人。第三种说法是黄人、红人、白人、黑人、杂色人陆续出现。根据这三种说法,黄人都在白人和黑人之前出现。这几种人所在的方位有所不同。根据古代彝族的地理位置,大致白人在东方,黑人在西方,黄人在北方,棕人在南方。


按照马长寿先生的解释,这四色人的分布都在彝族附近。东方白人主要是指从湖湘到四川贵州的僰人。西方黑人主要指印度缅甸的黑人。北方黄人指川藏地区北部的黄人。南方棕人应该指南洋的马来人种。简言之,四色人种都产生在中国南方即大湘西地区。

 

上古各色人种主要是在不同时期产生于大湖湘地区。古代彝族《创世经书》记载的各色人种是在过去三百万年间陆续出现的。古代彝族《创世经书》记载的东方白人是指juji于大湖湘地区的白人。直到炎黄时期大湘西地区juji的人种中最多的是长颅白人。湘西索人是长颅白人,伏羲族后裔的蛇人是长颅白人,炎帝族人是长颅白人,轩辕族人是长颅白人,少昊族的鸟翼羽人是长颅白人,颛顼族人是长颅白人,犬戎族人是长颅白人,伯夷父后裔的羌族人是长颅白人、皋陶和伯益的后裔赢弥秦人等都是长颅白人。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我在《文明源头与大同世界》一书中论证,夏商周政权都是华夏白人政权。甚至周朝以后的秦国政权、三国东吴政权、北朝政权、唐朝政权等都是华夏印欧人种的政权。百家姓的主要姓氏政权中,大多数政权都是华夏印欧人种政权,包括2000多年前的秦国赢姓政权,1000多年前的唐朝李氏政权,都是华夏印欧人种姓氏的政权。18世纪随着西方种族主义抬头,要彻底改变中国人的形象,将多元肤色中国人进行大换种,换成黄种人。

 

把中国人换成黄种人的陷阱是一场巨大的阴谋。明朝时期以利玛窦为代表的西方传教士发现,中国历史远比西方历史悠久,中国文化实际上代表了全球先进文化,中国人种实际上涵盖世界各色人种。随着西方种族主义崛起,如何将中国人换成黄种人的大换种运动在各个学术领域进行探讨。

 

首先是瑞典生物学家林奈的《自然体系》把人类分为四种,包括欧罗巴白种人、美洲印第安红种人、非洲黑种人和亚洲黄种人。林奈的瑞典文原名是Carl von Linné即卡尔·冯·林奈,生卒年为1707年5月23日—1778年1月10日,享年70岁。林奈于1735年《自然系统》(SystemaNaturae)一书,开始对亚洲人的肤色人种进行定义。林奈在《自然系统》中一个拉丁词fuscus指代亚洲人的肤色。拉丁词fuscus可以理解为深色或棕色。该词所指代的颜色并不确定。于是在《自然系统》1740年的德文译本中,拉丁词fuscus被译为德语的gelblich“微黄”。

 

林奈后来进一步明确地用贬义词来描述亚洲人。在1758-1759年出版《自然系统》第十版时,林奈明确地把亚洲人的颜色由fuscus改为luridus。Luridus一词在语义上具有明显的贬义色彩,含有苍黄、蜡黄、死灰般颜色等含义。林奈说植物呈现luridus颜色就意味着悲伤和可疑。他用暗示病态和不健康的Luridus一词描述亚洲人,已经不是一般的客观学术研究。林奈对亚洲人的态度迎合了西方种族主义崛起的需要。由于林奈在生物学界享有崇高威望,他提出的Luridus黄种人概念迅速传播开来。为纪念林奈,1788年在伦敦建立了林奈学会。在美国芝加哥大学内还塑有林奈的雕像。

 

在林奈之后,种族主义人类学家布鲁门巴哈(1752-1840)进一步用蒙古人种和黄色人种相结合的方法将东亚人设定为黄种人。德国解剖学家约翰·弗里德里希·布鲁门巴赫是现代种族主义人类学奠基人之一。布鲁门巴哈生于哥达,毕业于于耶拿大学和格丁根大学,获医学博士学位。1776年开始任格丁根大学教授。布鲁门巴哈根据颅骨形态把人类分成五大种系,即高加索人种(白色人种)、蒙古人种(黄色人种)、马来亚人种(棕色人种)、尼格罗人种(黑色人种)、亚美利加人种(红色人种)。布鲁门巴哈著有《比较解剖学和生理学导论》(1804年)、《自然史导论》(1790—1811)等黄色蒙古人种的概念出现以后,似乎更具有科学性,从此东亚人就被贴上蒙古人种与黄色皮肤的双重标签。布鲁门巴哈时代是德国各个领域种族主义快速发展的时代。

 

西方种族主义学者在前述黑色蒙古人种的概念确定以后,进一步研究证明蒙古人种的“蒙古人病”,以表示东亚人的种族低下的遗传性传统。“蒙古人病”十九世纪后期英国医生JohnL.Down发明的。“蒙古人病”也即 “唐氏综合征”。这是一种由于染色体变异造成的遗传性智障疾病。该病症起先只在欧洲人中发现。因为患者面容眼睛小,与东亚人面部相似,被JohnL.Down等种族主义学者称为 “蒙古人病”或“蒙古傻子”。东亚人由黄色人种+蒙古人种+蒙古人病,东亚病夫的种族主义概念从此固定下来。这就是科学种族论的形成。


中国人在过去200多年中,逐渐盲目崇拜西方,西方种族主义的人种标签被留学西方的学者们进一步传播回来,教育一代又一代中国人,最后几乎全民接受。特别是改革开放时期,台湾和香港歌星一首《龙的传人》进一步将龙的传人等同于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2009年5月,侯德健创作的《龙的传人》被选入由中央宣传部、中央文明办、教育部、文化部、广电总局、解放军总政治部等十部委组织开展的“爱国歌曲大家唱”群众性歌咏活动百首爱国歌曲。于是举国上下全部沦陷在西方种族主义的陷阱中。


《龙的传人》这首歌与《上下五千年》这本书一样,在根本不了解华夏民族多样性和中华万古历史的前提下,大肆推广,祸害无穷。一首歌否定了中国人和中华民族的多样性,一本书将中国历史固定在五千年内。如今中国人是黄种人与中国历史只有五千年一样,已经成为所谓常识。